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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林商业帝国的故事:BCA银行98年几近崩溃

印度尼西亚独立后,Liem Sioe Liong 别名 Sudono Salim,以进口丁香和军队物资而闻名。广泛的商业网络使苏哈托上校对与萨利姆合作产生了兴趣。

通过苏拉尔迪的中介,萨利姆和苏哈托最终结识,并在1945年至1949年独立战争期间成为苏哈托上校部队的后勤供应商。

“苏哈托在 20 世纪 60 年代中期在印度尼西亚掌权并成为总统后,他(苏哈托)得到了一群商业亲信的支持。最强大的支持者就是 Liem Sioe Liong,”Richard Borsuk 和 Nancy Chng 写道。

在苏哈托领导的三十年里,两人建立了互惠互利的关系。苏哈托保护Liem并确保他的生意顺利进行,而Liem则通过三林集团商业帝国为苏哈托及其家人和其他亲信输送资金。

由于这种共生关系,双方都以自己的方式取得了胜利。萨利姆成功登顶印尼首富,而苏哈托则成功掌权。然而,两人的辉煌在1998年5月的短短几天内突然破碎。

Salim成为暴民的目标

三十年来,三林在银行(Bank Central Asia 别名 BCA)、建筑(Indocement)和食品(Bogasari 和 Indofood)三个领域成功打造了三个商业帝国。然而,进入1998年危机后,其所有业务都慢慢崩溃,BCA是最糟糕的。

历史学家 MC Ricklefs 在 Modern Indonesian History (2009) 中指出,在危机时期,客户会大量大量提取资金。数百人甚至愿意排队数小时以耗尽所有积蓄。这种情况使得不再被公众信任的BCA面临倒闭的威胁。

事实证明,与苏哈托的亲近对萨利姆来说是灾难性的。知道萨利姆与苏哈托关系密切的人将他作为目标。这发生在 1998 年 5 月 13 日示威演变成种族骚乱之后。

当时,雅加达及其周边地区发生骚乱、抢劫和焚烧房屋、商店和许多车辆(Kompas,1998 年 5 月 14 日)。这一行动是受到挑衅的群众进行的。在这次行动中,人们被激怒,将目标对准华人拥有的建筑物和车辆,甚至针对华裔。

Jemma Purdey 在 Anti-Chinese Violence in Indonesia 1996-1999 (2013) 中解释说,针对华裔的种族情绪的出现是因为有一种刻板印象认为他们应该被憎恨。许多人认为他们富有是因为他们与苏哈托的统治者关系密切。此描述所附的人物之一是 Sudono Salim。

“金融家的公司和苏哈托家族是纵火和抢劫的主要目标。Liem Sioe Liong 的中亚银行是主要的攻击目标,”Ricklefs 写道。

据Richard Borsuk和Nancy Chng称,作为暴徒发脾气的目标,Sudono Salim、他的妻子和几个孩子处于幸运的位置。因为,当时他们在美国(US)。据了解,萨利姆曾赴美进行眼科手术。

在雅加达,只有 Anthony Salim 在 苏迪曼大街的Wisma Indocement 工作。那时,Anthony甚至不敢回到位于雅加达中部罗克西地区的父亲家中。这是因为大规模骚乱还针对华人社区定居点。人们担心,如果Anthony留在家里,他可能会被杀。

然后预言成真了。5 月 14 日上午,Anthony接到消息说,一群面色冷酷的年轻人带着油桶和工具来到他父亲的家里。他们想进入Liem的豪宅。

Anthony没有动。他命令保安让暴徒进入并摧毁他的房子,而不是与之对抗和流血。

“一瞬间,车库里的所有汽车都着火了,包括整栋房子。他们烧毁家具,取下画作,搜查房间。事实上,他们在房子上乱涂乱画,”Anthony对理查德博尔苏克说。

这样做了几分钟后,Salim的住所全部着火了。在大街上,Salim 的照片被愤怒的暴民扔石头并焚烧(Kompas,1998 年 5 月 15 日)。

眼见雅加达形势严峻,Anthony立即乘坐私人飞机启程前往新加坡。

商业帝国崩溃

骚乱平息、苏哈托下台后,BCA损失最惨重。据记录,有 122 处机构受损。具体而言,17个办公室被烧毁,26个分支机构被损坏和抢劫,75个分支机构被损坏但没有被抢劫。随后,有 150 台 ATM 机被损坏,现金被盗,造成 30 亿印尼盾的损失。

除了 BCA,Indofood 也遭到了攻击。梭罗的工厂被抢劫和烧毁,造成 420 亿印尼盾的损失。它在坦格朗的配送中心也被大规模抢劫摧毁。只有 Indocement 还能活下来。

1998年5月21日苏哈托下台一周后,BCA因财务状况越来越差而被政府接管。政府通过印度尼西亚银行重组机构 (IBRA) 正式将 BCA 设为 BTO(银行接管)。此次收购旨在帮助 BCA 不至于跌得太深。

从此,BCA不再归Salim家族所有。Richard Borsuk 和 Nancy Chng 表示,要想重振财富机器,Salim 只能依靠 Indofood。

现在,在那次令人心碎的事件发生 25 年后,Salim 家族企业开始蓬勃发展。其业务不仅限于 Indofood,还涉及石油和天然气、建筑和银行业。

来源:CNBC 印度尼西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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